周一,理论上是忙碌的。按照惯例,总是开一个上午的例会,急急忙忙吃个午饭,睡个午觉,下午一堆临时的事情,好像还没开始,都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。
时间到底是怎么样溜走的呢。
今天是周一,却不怎么忙碌。领导有更大领导的会,我们便在自己的办公室打字做表接电话,工作三件套。
我比其他人更闲一点。周五不知道怎么得,眼睛周围很痛很痒。刚开始只是有点不舒服。让同事帮忙看看,她们回复道,没啥异样啊,是你想多了吧。第二天眼睛就肿了,红通通的一大片,顺带还把自己的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。
拍了照片发给认识的医生,医生跟我说,是麦粒肿,没事,眼药水和药膏药到病除。我谨遵医嘱,可两天时间眼睛一直在单眼皮和双眼皮之间徘徊,并未有多好转。
被叮嘱,医院看医生。医院,医生跟我说,就是麦粒肿,只是长在眼睛里面,药膏要涂到眼睛里去。我很诧异,反复确认,药膏还能涂到眼睛里去吗。医生跟我说,对啊,你不涂进去没用的。
我问医生多久能好啊。医生说,这个病就是要一周时间的。
有些病,吃药也好,不吃药也好,治愈总要经过时间。
从医院出来的路上,太阳很大,才4月的天气,就好似到了夏天。去年冬天很冷的时候,是母亲一直陪在我的身边。下班回到家,总有她热气腾腾的饭菜;总能听她说起小区里的家长里短。吃过晚饭,我们一起下楼买菜,闲聊工作、生活的点点滴滴。我们是母女,可我们以前总是争吵;到如今,我们反而能走进彼此,倾听彼此,理解彼此。
想起那年在西宁,我们在二楼开会,不远处的操场旁就是一排柳树,不茂盛也并不在湖边,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句“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。”
快下班的时候,还在讨论着稿子,忽然电脑屏幕一闪,反应了三秒,才知道是断电了。也不是没经历过断电,过几分钟就会来电的。可几分钟过去了,也没有来电。不如先去饭堂吃饭吧,我内心里记挂着的还是我那篇稿子。
吃过晚饭,和同事W一起散步,院子里都是欲加班而不得的年轻人,大家绕着院子一圈圈的走。天渐渐暗了,散步的人也少了起来,或许是回楼里坐着,也或许干脆就下班算了。我们两个人就坐在地上,闲聊起心路历程。曾经,我们也这样聊过,很多年了,就在湖滨路上,在她的车里,我们说了一轮又一轮。曾经,某天中午,我们在老旧的小区里走着,走着走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。我感觉得到她的悲伤,巨大仿佛要将人吞没,但我从未问过,我只是陪她走着走着,走到她说,我们回去吧。
到了这个年纪,谁没有故事,我们能做的,只是倾听。
很久了,还是没有电。
这栋楼,从来没有这样漆黑过,可今夜,就是黑漆漆的一片。
我下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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