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里的这些药是结核病人每天必吃的,最恐怖的是“结核丸”,黑色的药丸,早晚各20粒,光药就能吃饱。吃这些药每15天就要做一次肝肾尿检,不过吃到麻木了也就一个月检一次。
年我连续吃了7个月结核药,前两个月还每天静脉输液利福平和异烟肼,肌肉注射硫酸链霉素。药物反应很大:恶心乏力、饿到胃疼但一吃就吐。两个月后局部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皮疹,不过皮疹是年里最小的事了。
4月12医院本部就诊,被医院(医院)。
4月14医院诊断:肺结核、胸壁结核。专家说先住院两周看看,可能还要开刀。我没住,去了上海。
4月19医院结核科就诊:胸腔刺痛、咳嗽一周,胸部CT提示两肺病灶增多。
4月20-24医院,确诊为:结核性胸膜炎,双肺结核复发可能。非常想提一下做气管镜,很刺激。
结核药一次只开一个月的量,所医院。
8月感到脖子右侧疼痛,摸到鹌鹑蛋大小的肿块,肿块持续变大,烦躁生气时明显胀痛、变大。
10月6号在苏州五院做了肿块B超,56*25mm大小。专家说马上开刀!又直奔上海去。
10月8日再医院,诊断为:右侧淋巴结结核,胸膜结核瘤好转。无需开刀,因为肿块里都是坏死组织,划一刀也没什么可拿出来的,况且脖子上都是动脉经络。继续吃药、增强抵抗力,等肿块软化后自己破皮流出来。结核菌也无耐药情况。继续抗结核治疗。
10月25日复查淋巴肿块,实在肿得难受,疼,部分表皮开始变红。此时大小34*17mm。专家说,还要继续吃药等肿块自己变软、破皮流脓出来。等到什么时候.....
11月淋巴肿块大到和耳朵外侧一条线,像网球一样鼓着,又硬又大。整个人又饿又恶心,也没了耐心。为了有胃口吃饭,就把药停了。病还没好,就先饿死了,是不是很搞笑....
12月13号在上肺抽掉部分软化的脓液,20ml,和奶茶一个颜色。为了将脓液聚集吸出,医生要用手摁住肿块,麻药根本没起效,疼得脑子里有一万只猪在嚎
12月24号右侧胸腔又像有根针扎着,不能深呼吸,更不能打喷嚏、咳嗽,也不能自己卧躺起身,只能弓着背少少地吸气,有点恐怖。
医院的药实在不想吃了,遥遥无期地吃,我本也不认可西医的思路,加之孙思邈的理念:“疑师不治病,疑药不服之。服之即不得力。”决定换方案。不过是命一条,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,没什么好怕的。
12月25号圣诞节那天,联系到一位中医,他治好了好多例癌症。当天就去他的工作室针灸,全身扎了二十几根针,开了中药,淋巴肿块上敷了祖传的黑药膏。然后每隔两天去针灸一次。每天三碗中药。
年1月3号,喝了8天中药后,右侧胸腔刺痛感明显减弱,能忍着深呼吸,也能用力气自己慢慢卧躺起身。
1月9号,淋巴肿块小到鸡蛋大小,基本都软化了,深呼吸时刺痛减为酸痛,呼吸顺畅些了,身体没那么怕冷了。
1月15号,吕中医在淋巴肿块里埋了5根软针,目测每根有三厘米。胆大吓死胆小的,吕中医说了好几次我才敢埋针。针尾巴是个圈,卡在皮肤外面,针体悬在软肿块中间,碰不到脖子,所以轻微转头没有感觉。每个针眼都被贴住,最后整个肿块被白色贴布盖住。
6天后肿块薄了,埋针减至3根。
期间放了几次脓水,第一次是油一样的液体,后来几次都是血色的液体。用类似扎耳洞的枪把针打进皮肤里,在尾端捏几下,就有凉凉的液体流出来。医院里穿刺抽吸,这种方法太人性了。
过年前几天,脖子线条重现,仅于皮肤内残留肿块根部的一圈硬肉。我终于又有脖子了!胸腔酸痛基本消失,精神状态好的很,面色也转白了。
过年几天中药暂时停了,膏药也没贴。过年还是要有过年的样子。年后继续敷膏药、又喝了10剂中药、放了几次脓水,脖子逐渐恢复,呼吸时胸腔也不疼了。
这年,从4月到11月折腾了8个月,最后两个月出现奇效,感谢神奇的中医。“疑师不治病,疑药不服之。服之即不得力。”事实就是这样。中医更契合我的思路:肿块、疼痛只是表象,源头肯定是身体环境出现问题。如果局限于哪儿疼治哪儿、哪儿长东西就切掉,那恶化的身体环境还会继续在别处制造病征。只有将身体环境改善了,才能斩断病征的源头,况且人体本身就有强大的自愈能力,胜过最精密最智能的治疗仪。
病来如山倒,但实际上肯定是久积成疾。
年11月,第一次感觉深呼吸时胸腔刺痛,后背也刺痛。
年2医院就诊:左肺下叶炎症,右肺中下叶慢性炎症可能,右侧胸腔积液。输液、吃药后缓解了,但深呼吸、咳嗽、打喷嚏时胸腔仍刺痛,阴雨天、睡醒、劳累时尤为严重。
看了无锡、医院,医生说积液吸收了,也没有明显症状,就开了些药。深呼吸、咳嗽、喷嚏时酸痛、刺痛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年,每看一个医生,都爽快地让我先拍CT,一拿到片子就说不出什么了。自己也是心大,前世是个忍者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