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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城文苑陈雪梅宋千寻许长

本期嘉宾陈雪梅宋千寻许长艳李楠

期鹤城文苑编者按

“鹤城文苑”栏目由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、市作家协会、市朗诵家协会与市交通文艺广播联合主办。每期邀请一位本土优秀作家和作品走进直播间,以朗诵和谈话的形式为听众汇报作品、畅谈体会。

节目播出时间:交通文艺广播每周六19时——20时

节目主持:邢彬

欢迎大家届时收听

母亲节特别节目

母亲,母亲

陈雪梅

母亲,之所以是伟大的代名词,不仅在于她孕育和哺育生命,更在于母性的纯朴,是人类原初的不加任何修饰的爱。

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,二十三岁嫁给二十八岁下放劳动改造的父亲时,母亲是左邻右舍都竖大拇指的好劳力。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她很崇拜有文化的父亲。大概是母亲对父亲心生敬畏吧,所以,不管是父亲不会农活只挣“半拉子”工分,还是父亲家务活一手不伸;不管是父亲几乎每天都吵骂她小农生活陋习,还是嫌弃她饭菜做得不精致,甚至有时被父亲拳脚相加,母亲都一如既往地起早下地干活,回家洗衣做饭养猪喂鸡,为四个孩子缝连补绽。

吵吵闹闹,粗茶淡饭的日子里,我们姐弟相继出生、上学。带着我们在乡下过着粗粝生活的父母,磨合出了亲情。

七十年代末,父亲落实政策工作就地安排在了乡下,母亲带着我们姐弟四人进城,开始了与父亲两地生活。父亲挣着到年底才能开回来的工资,两三周回家一次。偌大的县城里,我们一家人住在廉价买来的透风的房子里,没有亲属、没有熟人,我们的日子,如同汪洋里的一个飘摇的小船,是母亲靠夏天在建筑工地搬砖和泥磨出血泡的双手,为我们撑着舵。

在那段连粮油店粮本上细粮都没钱领回来的艰苦岁月里,我们没有兴致为往事的炉火添柴,更没有诗意为光阴的杯盏续茶。质朴的母亲,只顾给我们姐弟四人填饱肚子,喘息地带着我们磕磕绊绊往前奔。母亲除了靠体力换得微薄的收入外,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节省。把本来就单薄的日子,节省成一条细细的线。

我那被父亲称作乡下妇人并不精致的母亲,把大碴粥的米汤凝成“皮冻”,放点酱油当菜;把秋天在香瓜地里捡到的生瓜蛋淹成咸菜下饭;把都吃恶心了的苞米面大饼子,改成煎饼。勤俭装订着简朴的生活,擅长农活头疼做针线活的母亲,也学着把我们穿的几乎磨破了的衣服,拆了,翻个面再做成“新衣”。

不知不觉,平淡的日子,将深深浅浅坑坑洼洼的路填平了,蹒跚在路上的我们,一天天长大了。

长大了的我们,毕业后忙着找工作,工作后忙着抬头看人低头做事,成家后忙着小家的柴米油盐,忙着自己孩子成长教育,忙着戴着面具或者素颜的应酬。

忙着忙着,就忘了母亲和父亲谁先掉颗牙齿,谁先有了白发。直到已经人过半百,被更年期症状弄得一地鸡毛,左躲右闪左突右冲时,蓦然回首的我,方才想起追忆母亲的更年期是怎样走过来的。

那时,母亲是不是也和现在的我一样,失眠、健忘,抑郁、烦躁呢?我只知道,进入更年期慢车道的母亲,很快就和退休的父亲一起,一边帮弟弟带孩子,一边照顾爷爷奶奶。

照顾爷爷奶奶,粗心的母亲变得细腻,是合格的好保姆。

常常是爷爷奶奶、父母和侄女五个人吃饭,每餐餐桌上有三个口味的饭菜;也常常是五个人,每天做五六顿饭。父亲基本不会做家务,上有老下有小整天洗洗涮涮,打扫卫生,那样的境遇持续了十多年,母亲回归到了青年时代壮劳力的状态。

两个月里,送走九十二岁的奶奶和八十八岁的爷爷,父亲一下子就老了。

父亲的老,让母亲和我们都措手不及。父亲不是出门忘记带钥匙,就是开了水龙头忘记关;不是回家迷路,就是晚上睡醒一觉不管几点就穿衣下楼。老了的父亲,已经离不开母亲的照料了。

而母亲寸步不离照顾父亲,是从父亲患脑出血后开始的,母亲从保姆状态开启了护工模式。

父亲出院后完全卧床不能自理,三年里,母亲除了和我们或者保姆大叔一起推着轮椅带父亲上街外,自己极少出去。一次母亲去银行取钱,回来的稍微晚了一点儿,父亲就张着嘴大声地哭,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:老敬,我想你了。我很吃惊,已经不知道饥饱,吃完饭还要饭吃的父亲,不知道自己年龄,不记得自己生日,常把我错当成他妹妹,把他妹妹当成女儿,却从没认错过母亲。

在找不到护工护理父亲的日子里,我基本都白天下班陪护,晚上陪床。每早,意识不是很清醒的父亲,见到从另一个房间过来的母亲就会夸张地笑。大男子主义甚至有点霸道的父亲,晚年对母亲的依赖像个孩子。深夜,父亲不听话脱光衣服时,我越哄父亲会越暴躁,他抓住我的手咬我时,只要我喊来母亲,他就会听母亲的话乖乖地让我给他穿衣服。

和我们一起,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陪父亲五十六天的母亲,在父亲离开后,开始了一个人过着空荡荡的日子。已经古稀之年执意自己过的母亲,面对孤独和寂寞,仍如风华正茂靠打工带着我们姐弟生活时那样,坚强得像个男人。

偶尔有弟弟、弟媳陪她一起生活,她就会幸福得孩子似的,每吃到可口的饭菜都要电话里跟我炫耀。弟弟、弟媳要出去打工,母亲很是支持,她跟我说,我能自理,别让我拴住他们。明事理的母亲,总是提及儿子给她修脚、儿媳给她搓澡,甚至连我每周去打扫卫生,休息日接她去我家一天,她都当成是给我们添麻烦。可母亲那里知道,我多希望,待我白发苍苍时,您仍能这样麻烦我啊。

岁月已晚,愿把寂寞当成是清福的母亲,能更久地让我们享受有家可归的幸福和温暖。祈愿母亲在暮年的秋天里,把满眼金黄的日子,镀染上春天的色彩,灿烂安暖儿女们的心。

我妈她是一朵花

宋千寻

我妈是一个普通的妇女,普通到不能再普通,放在人群里没有特别,不容易被认出来,但是我能认出来,因为她是我妈,我从年轻看到年老的一张脸,刻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呐。

年,夏风和煦,我妈把我落在起尘起灰的土炕上,我的生命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。我不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,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哥哥生下来不久后因为家穷没钱医病,眼睁睁的在他们俩面前停止了呼吸,那年我妈差点疯掉,失子之痛让她的生命一下子沉重起来。我长到六岁那年,生了一场很重的病,重到上帝随时能收走我,重到只能用钱才能和上帝抗衡,而我们家没钱。我妈听完大夫的话傻了眼,当年的块钱对于刚刚土地承包到户的农村来说,那简直是天文数字。在此之前,他们俩见到一百块的时候都不多,更别说一年粮食半年是苞米茬子大饼子当家的穷家。我倔强的妈妈是哭着走回二十多里路回家筹钱,亲戚听说后也都骇得要命,有人说一个丫头扔就扔了吧,农村孩子多的人家,谁家没遭禁过孩子,农村女人的肚子是粮仓,去了这个,还有内个。因为一个丫头全家人都不过了?我妈就是从那天学会抽烟的,她抽了整整一夜的烟,把眼睛熏红了,把嘴熏起了泡,把嗓子熏得说不出话来。三天后她还是筹到了钱,起大早医院,把钱慎重的塞给我爸。我爸飞奔向大夫的医务室开票子给我安排手术日期。我妈则坐在我床边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吧嗒吧嗒一个劲掉眼泪。

后来等我从手术室抱回病房,我的麻药过劲苏醒过来时,尽管过去了三十四年,我依然无比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,我妈看见我嘴里冒着沫子,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,她确认我活了时,人一下子晕过去。被病房里的人掐人中醒过来,然后放声大哭,哭的病房里的人跟着落泪。我想我妈是觉得这次她终于赢了,上帝拿走了她的儿子,她跟他拼,跟他抢,上帝在倔强的母亲面前认输了,留下了女儿。

后来我慢慢的长大,像一朵小花一样鲜亮亮的开在风中,也渐渐熟知很多事,知道我妈当年是抬了五分钱的高利贷,把我家房子、地、猪,都抵出去做押,千求万求才筹到钱的。在往后的十年里,他们俩都忙于这种偿还,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赚来的票子赶忙送去给人家当利息。

十五岁那年我爸没了,我没在家,她派大舅去接我,哭晕的我妈硬是挣扎着爬起来对我大舅说,“路上别告诉那丫头他爸没了,能晚一会儿就晚一会儿。”我回来的路上果真没有预感到死别就在眼前,欢快了一路。进了家里,她扑过来,知道没有办法再不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哭着抱着我说,“以后就剩咱们娘仨了,你爸享福去了。”我妈没念过书,她不懂得斟字酌句,她不懂得语言的技巧,这辈子她也没拐弯抹角想了又想该怎么说话,却在失去丈夫巨大痛苦侵袭而来的时候,她的心碎成片子,却还在想怎么跟女儿说她爸爸离开世界的事情。我妈说我爸是去享福去了,这让我在接受巨大的悲痛之时又得了安慰,因为我知道我爸饱受精神疾病的折磨,我妈让女儿理解成死亡是爸爸的解脱,这个说辞一定让她用了很多心思,在心那么痛的时候唯有儿女还在熬费她的心血。

再后来我妈领着我们姐妹艰难的度日,拉着编条车去割艾蒿当烧柴,千辛万苦拉上路被男人欺负说是他的地盘而抢了去。冬天为了磨面,在雪上娘仨拉爬犁赶十几里路去磨坊,结果磨坊锁着门,又拉了回来。为了给两个女儿体面的打扮,她用鸡蛋去县里居民区给我们换旧衣服,怕别人说,她又熬夜在衣服上做些改动……

我妈没上过学,从小到大她也不会给我讲啥做人的道理,书上看到那些根本没有,比如要是捡了别人的东西,那些英雄的母亲一定教育儿女不贪心,要大公无私之类的。而我妈啊准的让我赶紧藏起来,过日子好用。呵。到了夏天,去地里掰甜菜樱子喂猪,她随手薅别人家几把。但我妈所受的苦难以及苦难里走出来的坚强、乐观、不认命、和那无私的爱就是我最好的教育,做人的道理没有用富丽堂皇的话去说,我从她身上她都摘得到,放在我的掌心里去感受。她让我看到了女人是那么美好又强大的动物,这个世界有她们,就不会坍塌。她也让我看到她们那代农村女人所承受的痛苦,压迫,以及在压迫中一直站立不屈的东西,我对她们的心疼促成了我的思考和早熟,以及我的价值观形成。于是我不厌其烦的在写乡野女人的种种,亲爱的读者,我告诉你们的不仅仅是她们的苦难,更是她们的坚强啊。

那些坚强的植物是一株花,我的妈妈也是一株花。

母亲在病中

许长艳

难忘年深秋,天天操持家务、兼玩纸牌的母亲,突然被确诊为肺癌!

像晴天霹雳,震懵了我们。

那时,母亲左胸隐痛已两个月了,她误以为是冠心病要犯,就忍着,想等入冬时再输液,谁知天降大祸。

在一阵阵恐惧和悲伤后,我盼望着奇迹的出现,母亲很快住进了解放军2O3医院。母亲属羊,“十羊九不全”。她一生中几乎厄运连连,没过几天开心的日子,晚年又遭此劫难。

刚往院时,她能走路,饭量也行。由于节俭惯了,母亲订饭时要圆葱炒干豆腐,还总打听打针多少钱。生命都进入倒计时了,她带来的皂盒没有盖儿,穿的袜子缝着补丁。其实,家里也没穷到围裙、袜子都要缝补的地步。她过惯了苦日子,舍不得享受,这也是她们那个年代大多数女性悲哀的“天坑”。

回顾母亲这一生,没住过楼房,没进过像样的饭店,没穿过一件羊绒衫。我们给她买的新衣服新鞋都留着,如果有点儿钱,赶紧像“串鱼”似的攒起来。后来,我和妹妹整理母亲的遗物,发现新线衣、新袜子装满了两个包袱,我给她买的短款海蓝色风衣,她只穿过一次。弟弟为她订制的黑皮鞋根本没上脚。母亲在遗嘱中,把这双黑皮鞋送给了我……

母亲养育了五个孩子,上班时工资低;退休后,单位倒闭,只时断时续发少许生活费。她去世后,倒补发了一笔钱。她在世时,有一枚银戒指,逢年过节戴,却给我们姐弟每个人一枚金戒指作为纪念。

母亲在病中,可是,我陪母亲的时间却很少。因为我的革命工作繁忙呢,我的心里敬业着呢,下班后刚坐一会儿,母亲就催促,说:“你回家歇歇吧,人家司机也该下班了。”

平时,弟弟、弟媳护理的多,但关键时刻我必到场,如:抽胸积水,开始放疗,输血抢救。往事远逝,情景如昨,医生说:“胸积水如果呈黄色,就是有炎症;如果呈红色,必是癌症无疑。”我们紧张得屏息以待,大针管里刺眼的红色血水,到底还是击碎了我们全家的梦想。记得从前,母亲曾叹道:如果是肺结核就太好了。

母亲患病后,照了张彩照:白发如霜,面容慈祥,苍老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生的留恋。刚住院时,母亲在病床的床板上,悄悄地系了一条红绸带,就像老百姓盖新房上梁时,像有钱人买新汽车时,挂个红布条“避邪”那样。母亲多么渴望能绝处逢生,逃过此劫!然而,狰狞的死神终不肯放过她。

到了年元月,家乡白雪皑皑。母亲病灶转移,卧床不起,她左腿剧痛,腹内也有硬块,只能靠按时注射“杜冷丁”止疼。母亲躺在家里,咬紧牙关,不喊不叫,眼睛紧盯着北墙上的大挂钟……

3月7日上午,我正在单位开会,接到母亲病危的消息。待我急奔到病床前,母亲已处于昏迷之中,听到我凄厉的哭喊声,迈向死亡之路的母亲,受惊似的突然睁开了眼睛,但目光已散,已黯然无神。她不能说话了,只伸出一只手臂,在面前划个圆弧,不知是想抚摸我的脸,还是做个诀别的手势?然后又陷入弥留状态。从此至辞世,再也没睁开眼晴。

3月9日,是个异常寒冷的日子,母亲没能等到母亲节的来临,艰难地走完了68岁的生命里程。

二十一年匆匆而过,鹤城又到了温暖的五月,市井依然繁华喧闹,春色依然悦目醉人,可是,我的母亲却永远感受不到人间的种种美好了……

作家简介

陈雪梅,国家二级编剧,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,黑龙江省作家协会、戏剧家协会、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,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,龙江县作家协会主席,现供职龙江文联。在各级各类杂志报刊发表电影剧本、曲艺、散文和诗歌等作品五十余万字,出版个人散文集《剪爱》(大众文艺出版社)和散文集《在路上》(黑龙江人民出版社)。

宋千寻,女,年出生于依安县偏僻农家,小学文化,世代耕种在黑土地之中,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。因热爱文字,三年前开始在农忙之余,拿起手中笔,描绘生活中微小的幸福,作品侥幸付诸报端,文章被刊登在《鹤城晚报》《羊城晚报》《新青年》、渥太华《中华导报》、美国《伊利华报》、《德州晚报》《京九晚报》《劳动午报》《生命时报》等十几家杂志报刊,发表作品一百多篇。曾获得“扎龙诗会”优秀奖,“艾慕杯”征文优秀奖,齐齐哈尔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散文诗协会会员。

许长艳,女,年12月出生。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,齐齐哈尔工程学院副教授。以教书为业、撰文为乐。从年练笔至今,在各级报刊杂志发表散文、随笔共余篇,出版过散文集《心海爱无边》和《朗月清风》,系黑龙江省作协会员、齐齐哈尔市作协副秘书长。曾获市劳动模范、省三、八红旗手、省优秀教师、全国优秀教师等荣誉称号。

朗诵家简介

李楠,中共党员,齐齐哈尔市朗诵家协会理事。齐齐哈尔市优秀教师新秀,建华区优秀教师。曾任江苏某高中语文教师,任教班级高考成绩突出。现任职于全福小学,担任班主任工作,工作实绩突出、深受学生及家长喜爱。多次荣获省、市、区演讲、朗诵等各类比赛一、二等奖,在齐齐哈尔市各类大型惠民文艺演出中多次担任主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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